之后的半个月,顾飞舟每天都给卫星湖补课。

    “星儿,木已成舟,既然这样,你就只能多认点字,多看点书。”

    顾飞舟不用备课,也能长篇大论地说一上午,卫星湖没听两句,上眼皮跟下眼皮就开始打架,不多时就失去意识,进入梦乡。然后又被敲醒,如此反复。

    卫星湖急了,“我志不在此。”

    “五六十岁的人了,还一天到晚闯祸,麻烦别人。现在我在给你收拾残局,你还唧唧歪歪的?”

    卫星湖瘪了,他哪里吵得过顾飞舟,只能弱弱地说:“那你去教你老爹啊,让他早点做官,我还小呢。”

    “教不了。”顾飞舟长叹口气,“你是笨蛋,但你知道自己是笨蛋;他是庸才,但他觉得自己是人才。”

    卫星湖想了半天,不知道顾飞舟是在骂他还是在夸他。

    这天卫星湖又赖床,顾飞舟坐在书桌旁在帮他写作业,见他醒了,没好气地说:“每天除了吃跟睡还会干啥?”卫星湖撇撇嘴,不以为耻,甚至还很嚣张地翻了个身,继续睡。

    顾飞舟走过去,想掀开被子,但他一根豆芽菜,空手抓被子的能力十分弱鸡,被子被卫星湖牢牢抓着,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奶妈端着早点走进来,“吃早……”饭字还没说出口,卫星湖已经窜出来,坐在了椅子上。

    王夫人跟在奶妈身后缓缓走进来,这些天她分外憔悴,想来已经开始有了孕期反应,整个人的锋芒也褪去不少,不说话的样子就是个温柔妇人。

    “星儿,叶小公子来了,马上接你去沈先生那,他要检查你的功课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吃完早饭就去。”

    王夫人走后,顾飞舟说:“我前些日子耍了叶灵,他素来记仇,我就不去了,但你记得凡事小心,千万不要露出破绽。”

    卫星湖点点头,“那你替我写作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