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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沐摸着鸽子脑袋的手不知为何顿了顿,再去看徐老将军,却见对方已经转身走了。随后她盯着徐老将军的背影瞧了会儿,又回过头来去看重又停在她肩头的信鸽,忽然低声说了句:“这信鸽我是不能养的,玩物丧志,会让父亲失望的。”

    她低声呢喃,并没有旁人听到,但这个旁人显然不包括就停在她脑袋旁的信鸽。于是听到这话的安阳顿时急了,也恼了,一扭头直接一口啄在了徐沐白嫩的耳垂上……

    呸,本公主刚才忍辱负重,结果都让你撸毛了,你居然还敢想着抛弃本宫?!

    长公主越想越气,一口咬在徐沐的耳垂上,就不肯松口了。她小小的一只,原本啄人也并不很痛,可偏偏这回只盯着一点肉啄咬,倒真是让徐沐猝不及防的痛了一下。等到小将军见发怒的信鸽从自己耳朵上拽下来,只觉得耳垂尖生疼。

    摸一摸倒是没出血,想必也不算什么伤,可疼是真的疼,而且耳垂肯定都被啄红了。

    徐沐一手捉着鸽子,一手抽空摸了摸耳垂,皱着眉对手中的小东西嘀咕道:“怎么好端端的就开始咬人了?没听说鸽子有这毛病啊?!”

    她越是这么说,安阳越是生气,可想想自己动手……不是,动嘴也有点理亏,于是索性扭过头不理她。结果就听徐沐又道:“这信鸽果然没养好,还是送走吧。”

    安阳一听这话又急了,顾不得其他,扭头又想去啄徐沐——让她送信是不可能送信的,她不是原本的鸽子,也不认路。可不做信鸽的鸽子还有什么下场?无非就是进了锅里,变成人家的一锅鸽子汤。堂堂长公主可不想死了还要落人腹中,这死法太惨也太憋屈。

    不过啄人的动作都做了一半了,安阳想起徐沐刚才的话,动作又是一顿,明显的犹豫起来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徐沐又忽然开口道:“算了,这信鸽要送也不知该往哪儿送。就这送信的本事,军中的信鸽是混不进去了,难不曾还要送去伙房?”

    安阳随着她的话,心情大起大落,听到最后直接惊得炸毛了。

    徐沐这番话却是故意说的,她觉得这信鸽似乎有些通人性,突然啄她就好像能听懂她的话似得。结果一试之下……唔,大概是真挺通人性的?

    这般想着,徐沐忽然生出几分兴味来,于是又道:“小信鸽,我怎么觉得你能听懂我说什么?”

    安阳一听这话,岂止是炸毛,简直连头皮都开始发麻了好吗?她出身皇室,哪怕一直都被兄长照顾保护得极好,但该有的警惕心却是从来不缺的。

    动物通人性的很多,猫猫狗狗甚至猎鹰战马之类的,被训练之后大多都能听懂主人的指令。可听懂指令并不代表能听懂人话,它们只是对固有的命令做出下意识反应罢了。可如果这些动物不仅能听懂主人所有的话,并且能和人一样做出自己的判断与回应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