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沉重得似乎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,又好像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,四肢软得像塞满了棉花。

    “唔哼……嗯……”

    难受的呓语声从干渴的唇齿间飘出的时候,眼前也略微亮起了斑斓的光点。似乎在梦中,又似乎还清醒着,但魏安什么都看不清,什么都想不起来,脑子里混乱一片,只有那具压在自己身上揉摸乱蹭的火热躯体感受得愈发鲜明。

    “妈的,穿这么多干嘛……”

    朦朦胧胧的,他听到一声恼怒而急切的低声咒骂,撕扯自己衣裳的动作也变得粗暴,勒得他的胸部跟后腰生疼。他轻轻呜咽了一声,嗓音含混地问:“宣云……?”

    这些天以来,宣云的性欲强烈得都叫魏安有点招架不住,每天都折腾到半夜一两点不说,还常常提些要魏安早上用屄含着鸡巴叫自己起床、跪坐在床边摸屄掏出骚水供自己解渴一类过分的要求,他每次都难堪地边哭边听话照做了。

    坚持了大半个多月,魏安实在是累惨了,每天头一沾枕头就睡得昏死了过去。宣云虽然胡闹,但多少会让他睡个安生觉,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,就算他睡着了还要硬压着他求欢……他真的好累呀。

    男人迷糊而委屈地想,但他已经习惯顺从地满足丈夫的一切需求了,一丁点反抗都没有,努力想清醒点好配合宣云的动作,可是眼皮重得怎么都睁不开,眼前模模糊糊的,只能勉强看见一点朦胧的轮廓,只好把身子尽量放软了,由着他怎么开心怎么弄。

    他好像把自己当成宣云那个蠢货了。

    白毓凝也不在意,咯咯笑着应了,“是我。胳膊抬起来,我给你把衣服脱了。”

    清亮柔美的嗓音,似乎并不太像是宣云一贯的趾高气昂。耳膜里像是堵了层什么东西,听声音也不真切,难免有些失真。

    男人懵懂地,乖乖地点了点头,费劲地把上半身抬了起来,在“宣云”的帮助下倚靠在背后堆叠起来的几个枕头上,后脑枕在床头,硬硬的,有些不舒服,他下意识动了动。

    ……好热。他都能感到皮肤在往外散发的腾腾热气,该不会是发烧了吧……口渴,好想喝水……

    “嗤啦——”

    被拉长的响亮一声,使得他涣散的思绪都收拢了些,茫然地低下头去看,“撕……坏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回头给你买新的。”白毓凝实在缺乏耐心,上衣扒了半天都扒不下来,他就用力一把撕开了领口,随口哄了呆呆呢喃的男人一句,就急吼吼地伸手要去摸那半露出来的饱满胸肉,“给我摸摸——唔?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