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大人病了?咱家这就去禀明皇上,给王大人派个太医过来瞧一瞧?”任守忠闻言,立刻做出很是关心的模样,仿佛病了的那人,是他的亲生父母那般。

    王夫人温和笑着,让任守忠看不出任何端倪,“无碍,老爷只是感染了风寒,已经找府医开过药,折腾了一上午,这会正在睡着,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。”

    王夫人与任守忠几个来回,谁都没有占到便宜,依旧牢牢地挡住了门口,没有让开分毫,任守忠企图进入却没有机会。

    无奈之下,只好告辞回宫复命。

    “王丞相生病了?”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,可是任守忠跟随皇上多年,单凭他的动作便能判断一二。

    “是,王夫人是这么说的。”任守忠越发的小心翼翼,生怕惹恼了皇帝。

    “王夫人说的?你没亲眼看见王丞相病的起不来?”皇帝眸子一斜,其中暗藏的警告意味如此明显。

    顿时觉得喉咙一哽,现下已然是初春,可任守忠却突感背后冰凉一片,皇帝这是生气了,定了定心神,任守忠已想到了说辞,恭敬道,“是王夫人所言,老奴本想去探望王丞相,可夫人说丞相才服了药,将将睡下,老奴实在是……”

    皇帝将任守忠的神色尽收眼底,看他确实不像说谎,约摸一炷香的时间,任守忠有些春困,皇帝猛然站起身来,“走,去丞相府。”

    被皇帝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,任守忠立刻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回过神来,高声喝了一声,“摆驾丞相府!”

    皇帝到丞相府慰问没多久,便听到丞相房中传来了皇帝的怒骂声,以及东西倒地的声音,“王丞相!没想到你竟然……”

    等任守忠带人闯进去的时候,屋中一片狼藉,皇帝捂着胳膊跌坐在血泊中,脸色难看的紧,而正在养病的王丞相则在床榻上晕死过去。

    “快来人,王丞相企图弑君,传禁军统领石崇,立刻封锁整个丞相府,没有朕的命令,谁都别想从丞相府里出去!”皇帝很是震怒,太医提着药箱飞也似的来替皇帝诊治。

    一块又一块带血的纱布被端出来,皇帝眼前一阵阵的发黑,胳膊的刺痛让他不得不清醒的承受这一切,愤恨的同时,心中也懊悔不已,若是早知道会出这么多血,他就轻一点砍下去。

    收敛了眸中情绪与心中那滔天的恨意,皇帝冷笑一声,既然要做戏,那势必要做的全套。

    在禁卫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下,皇帝终于坐着步撵回到了皇宫,丞相府被围的水泄不通,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来。